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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離開糖果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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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秦時在最初遇到狐貍幼崽的時候想到的,他們幸運的是遇到了他,他會給他們一線生機;不幸運的也是遇到了他,他給了機遇,就看這些狐貍們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秦時是九尾狐,和他們之間也算是有些情分,但是這個情分不可能讓他留下來更不可能讓他為這些人花費太多的心神。

能把狐族的那三只幼崽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已經是他做的極限了,而且狐族比別的種族先一步學習修煉的功法,若是這樣狐族還不能坐上王的位置,那就與他無關了。

秦時從不是一個虧待自己的人,他坐在馬車裏面個幼崽們上課,除了狐族幼崽外,還有剛收下的別的族幼崽,他教的都是一樣的,他一魂轉世過許多次,其中就有王侯將相,還差一點成為皇帝,能教的除了功法外還有很多,此時教他們的正是如何治理國家。

只不過兩個小世界截然不同,而且這也是屬於他們的小世界,秦時不準備插手太多,所以講的都是一個治國的故事。

等秦時說完,有個鹿族的幼崽問道:“大人,我們和人族之間也能合作嗎?”

秦時聞言說道:“你們自己思考,這是你們以後要面對的事情。”

鹿族的幼崽猶豫了下沒有再說話。

猴族的幼崽說道:“我覺得可以,就像是大人講的可以進行貿易。”

兔族幼崽有些害怕地說道:“但是那樣的話,他們會來偷走我們讓我們吃那種很壞的藥,然後把我們賣掉。”

一群幼崽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秦時根本不參與,他覺得幼崽果然都很討厭,應該說沒有念念在,這些不管會呼吸還是不會呼吸的東西都討厭。

不過秦時看向窩在角落裏面正在舔毛的貓族幼崽,這只幼崽渾身雪白,眼睛是漂亮的藍色,想來念念會很喜歡的,只不過他不是靈獸,是有家人父母的,倒是不好帶走給念念當禮物,真是可惜了。

貓族幼崽耳朵動了動,有些茫然地放下爪子擡頭看了看周圍,卻什麽都沒看到,歪頭思索了一下,也想不出什麽,就低頭繼續舔爪爪了。

等這些幼崽爭吵了一會,秦時才說道:“行了,你們自己去討論。”

秦時每日只給這些幼崽上一個時辰的課,剩下的時候就讓他們自己修煉討論去了,而且他只給幼崽上課,幼崽族中的人想學就回去問幼崽,他最近除了幼崽,連變成原型的各族獸人都不想見了。

那些幼崽當即不再說話,獸族中弱者服從強者是天性,再加上秦時的地位特殊,特別是在開始的時候,狐族還有些弱,人也少,那時候秦時是出過手震懾過其他獸族的,見過秦時出手的獸族自然心悅誠服,哪怕沒見過的只是感覺到秦時身上的氣息,也不敢多說一句,最重要的是秦時教他們的修煉功法,讓他們不斷變強,教給幼崽的一些東西,他們也能跟著學,甚至比幼崽更知道這珍貴。

幼崽們鬧騰卻不敢在秦時面前鬧,秦時開口後,就各自行禮從馬車上下去。

各族已經摸清了秦時上課的規律,此時都在外面等著接自家族中幼崽離開。

此時車上就剩下三只狐族幼崽了,秦時看著他們說道:“你們今天沈默了很多。”

狐圖問道:“大人,您會離開嗎?”

秦時毫不猶豫地說道:“會,還有人在等著我。”

關於未婚妻的事情秦時從未瞞著,要離開的想法也沒有隱藏起來,他一直有一種脫離在這些事情之外的感覺。

在父母剛回到身邊時候,狐圖活潑了幾日,可是隨著身邊不同獸族的增多,他開始學著思考了,問道:“大人離開了,他們真的會善待狐族嗎?”

秦時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狐圖,另外兩個狐族幼崽看起來還有些似懂非懂,卻乖巧地趴著。

狐圖深吸了口氣說道:“有大人在,哪怕比我們狐族強大的獸族,也對我們客氣幾分,可是大人要是走了,我們……他們在確定大人不會回來後,會不會變本加厲來欺負我們嗎?懷疑大人給我們留了東西?”

秦時並沒有安慰狐圖,說道:“會。”

狐圖楞住了。

秦時反而覺得好笑,眼神裏面帶著探究問道:“所以你們還要接著現在的特殊嗎?”

狐圖沈默了一會,說奧:“要。”

秦時看出了狐圖眼神裏面的野心,並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有些好笑,聲音溫和地說道:“那你覺得你接的住嗎?”

狐圖咬牙說道:“我會努力的。”

秦時想了一下,把手按在狐圖的頭上,傳音道:“如果有危險了,就退回你們的駐地,那裏有大陣,啟動後可保你們十年安穩,啟動的方式你記牢了。”

狐圖覺得腦海裏面多了些東西,卻什麽也沒有說,他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透露出去。

秦時此時開口道:“狐族真正的危機在我離開後三年,如果你們沒辦法靠自己強大起來,立起來,那就被踩在塵埃之中茍且偷生吧。”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卻也是實話,秦時笑了下起來,說道:“可能比遇到我之前還要可悲那種,他們開始擔心我會回來,他們開始會擔心我回來,可是後來只想把你們清除幹凈,不留下任何痕跡,這樣的話,就算我回來又能如何?只有活人才能開口說話,過去的事情是怎麽樣的,只有勝者才有資格去訴說。”

狐圖的毛都立了起來,他是在害怕,卻又像是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秦時看著狐圖,語氣溫和,說道:“我給了你們另一種可能,獸王又如何?在他成為獸王之前,也不過是獸族的一員罷了,你覺得如今的獸族制度合理嗎?”

狐圖猶豫了下說道:“我覺得不該只靠武力,因、因為其實我覺得還有很多厲害的東西,不是只有武力厲害就是厲害。”

說到底狐圖還太小了,而且生產的環境也限制了他的眼力,他能想到這些已經是天資聰穎了,如果狐圖沒有問最開始的話,秦時也不準備與他說這些的:“但是在混亂的時候,武力是敲門磚,只有你強大了,才有資格說話,才能讓別人聽你說話。”

狐圖只覺得腦中有些東西好像崩開了,那是一條他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的路。

秦時看著狐圖,他從狐圖身上看到了另一種可能,狐圖可能是這個小世界意識選出來的救世主,也可能只是救世主之一,如果他沒有出現,說不定狐圖會走上另一條路:“但是你的想法是對的,去想然後走下去。”

狐圖看著秦時。

秦時繼續說道:“只要你覺得自己的路是對的,你問心無愧,那就不用去管別人怎麽說。”

狐圖聲音裏面帶著猶豫,問道:“那如何最後證明我是錯的呢?”

秦時看向狐圖說道:“那又如何?”

這話中自然帶著一種霸氣,秦時沈聲道:“路不走,誰能肯定是對是錯?就算最後是錯的,也只當為後人排除了一條路,任何的路都要有先驅者的,你活著的時候發現路錯了,那就換一條走,你死後別人說路錯了,你都死了還管他們做什麽?”

狐圖總覺得秦時的話雖然是對的,但是有些不講道理。

秦時說道:“不過你想這些也沒有用,你現在連選擇路的資格都沒有。”

狐圖神色變了變,說道:“我知道了。”

秦時思索了一下,把一些東西直接傳給了狐圖:“這些語言文字都無法留下來,決定好你要走的路後,再去學習這些。”

狐圖只看到了三個字“為王者……”,剩下的內容他看不見了。

秦時看著狐圖說道:“當你足夠堅定的時候,你就能看到了,如果你失去了現在的想法,那這些也會消失的。”

狐圖咬牙說道:“是,多謝大人。”

雖然秦時不管獸族的事情,可是相比起來,一個狐族的獸王總是讓身為天狐的他更高興一些的:“去吧。”

狐圖帶著剩下同族幼崽離開了馬車。

馬車裏面秦時布置的是有空間陣法的,他站起身往後面走去,然後關上了中間的槅門,寶鏡不斷地吸收著靈力:“你覺得他可以成王?”

秦時坐下後,取出一塊玉又開始雕了起來:“不知道。”

寶鏡問道:“那你……”

秦時想著蘇念的眉眼,然後認真雕刻起來:“機會給他了,最後他走到哪一步,關我什麽事請?而且救我的恩情,我也在償還了,這個小世界最終成什麽樣子,與我無關。”

寶鏡聞言也不再多問,思索了一下說道:“我以為你會抓一只貓族幼崽帶走。”

秦時擡頭看向寶鏡,那眼神帶著警告。

寶鏡趕緊說道:“我是你認主的法寶,肯定是能感受到你一些想法的,我保證沒有故意去查探……”

秦時沈聲道:“下不為例。”

寶鏡總覺得經歷了這次危機後,秦時好像變得嚇人了,比在他們小世界的時候更不近人情。

秦時這才說道:“念念說過,人的底線不能打破,而且……念念不會喜歡我這樣做的,她那麽喜歡家人還善良,更何況她身邊的靈獸夠多了。”

寶鏡覺得最後一個理由才是真的,所以也不再說話了。

秦時也不再開口,而是繼續雕起了手中的東西。

而此時的糖果鎮,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在天亮的那一刻,地上那些血淋淋的眼睛有些變成了紅色的寶石,有些變成了寶物,有些變成了普通的糖果,其中紅色的寶石數量是最少的。

蘇嫣已經抱著花盆回到了蘇曜的肩膀上,她正小聲和蘇念嘀咕:“姐姐,我把它所有眼睛都挖了出來,它以後再也不能嚇你了。”

蘇念用樹葉輕輕蹭了蹭蘇嫣的手指,一點都沒覺得依靠妹妹有什麽不對,開心地說道:“好的啊。”

蘇嫣也笑了起來,看著有些發黃的葉子,格外的心疼:“姐姐要快些好起來。”

蘇念說道:“好!”

這個帶爐子的屋中忽然多了一個糖果制成的碑,上面刻著糖果鎮的規則。

蘇曜他們都仔細看了一遍,大致意思是惡獸一直想要吃掉制糖人,可是只要制糖人不離開屋子,惡獸就沒辦法靠近,當惡獸吃掉制糖人後,身上的眼睛都開啟,在這裏的探險者可以尋找真眼,真眼在天亮後會成為紅色的寶石,扔進爐火之中,就能打開上面空間的通道,他們可以順著通道離開糖果鎮。

而假眼會變普通的糖果,還有一些眼睛會變成寶物,是給勇士的獎勵。

只是想要離開糖果鎮,必須魂魄是幹凈完整的,除此之外,在離開糖果鎮後,他們依舊無法恢覆靈力,還會變小,需要由別人帶著他們通過下一個關卡,才有機會恢覆。

除此之外,如果用他們來交換寶物的話,能交換到更高等級的寶物。

唐休沈聲道:“如果五個白日之內不能離開糖果鎮,將永遠留下。”

這是最後一句。

司徒騫咬牙說道:“師叔說的貪念和信任,原來是在這裏。”

可能當初迷月峰主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考驗,不過是根據三個空間的關系推測出來的,他們現在確定,制定下這個規則的人,或者說塵骸秘境原來的主人,絕對是一個惡趣味的人,還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如果那怪人他們也走到了這一步,怕是有這樣的結果也不奇怪了。

唐休忽然問道:“你們覺得上面的小空間,會有提示嗎?”

那些紅寶石和寶物都已經被收拾回來了,紅寶石只有五枚,寶物也不算多,最多的就是各種糖果,那種拼了命抱了希望最終還絕望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不管他們有沒有尋到真眼,這個規則都會出現讓他們知道的,怕是很多人都會選擇放棄另尋出路了,畢竟怎麽看都是絕望的。

蘇曜手裏捏著紅寶石,說道:“上面應該也會有規則出現的,我們留下些人守在這裏,剩下的人去搜鎮子再找出路,等到明日再利用真眼打開通道,如果師兄他們真在上面,會給我們個提示的。”

有個同門疑惑道:“那為什麽不現在?”

蘇曜沈聲道:“那裏還有別人,總要給師兄他們留一個收拾人的時間。”

在場的幾人也想到了出現了兩次的手,當即不再說什麽,蘇曜留下來守著爐子和這些東西,剩下的人開始搜鎮子,在那惡獸出現後,鎮子上竟然沒有糖人出現了,他們按照記憶去尋了那些房子,就看見糖人都在沈睡,無知無覺的模樣。

哪怕知道殺了他們可以換取寶物,可是天星門的弟子也只是在把屋子搜了個遍,確定沒有任何線索後,重新關上離開了,並非不想要寶物,只是他們過不了心中的底線。

就在糖果鎮忙碌的時候,玄霖他們也發現石碑上面的規則發生了變化。

又或者說石碑恐怕他們發現不了,先是發出了金光,把眾人的視線吸引過去後,這才開始扭曲的。

大致總結就是下面糖果鎮的空間將要開啟,會有糖果鎮的外來客想要偷渡到這裏來,他們沒有靈力只有巴掌大小,抓住他們可以換取到大量的寶物,除此之外,也可以選擇帶著他們一起過這一關,在過了這關後,他們將恢覆正常,除此之外只有三次機會,如果三次糖果鎮的外來客都拒絕了偷渡,那麽將永遠關閉偷渡通道。

雖然說的是糖果鎮的人,可是從這些話中就能猜到,所謂糖果鎮的外來客就是和他們一樣的修士,而且已經把所有的都說明白了,沒有靈力只有巴掌大小,還能換取大量寶物。

上三界的修士眼睛一亮,剛要和天星門的人商量怎麽瓜分這些能換取大量寶物的外來客時,就聽見玄霖說道:“結陣、殺!”

玄霖看得很快,下的決定更快,而天星門的弟子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結陣開始圍殺這些修士,讓這些上三界的修士措手不及。

上三界的修士著實沒有料到玄霖他們說動手就動手,而且在這之前,明明都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們瘋了!”

“合作,我們合作。”

宋笙看著到現在還沒看清楚情況的上三界修士,越發的想要偷幾個天星門弟子到魔界了。

玄霖他們本就下的死手,根本沒有留任何餘地,他們手中的各種法寶又多,等上三界的修士想要反抗的時候,就發現已經遲了,天星門的修士雖然修為沒有他們高,可是配合的很默契,幾個人去圍殺一個,又不吝嗇手中的靈符法寶。

宋笙有些可惜這具剛得到沒多久的身體,可是他只有一魂,又被這個身體限制,根本不是玄霖的對手,果斷的直接放棄了這具身體,離開了這裏,一魂離開前還充滿眷戀的看了看玄霖。

玄霖一劍刺穿了眼前修士的心臟,又把他的頭給砍掉了,本來準備把他的元嬰收起來,等離開秘境直接送他轉世投胎,卻發現這個人根本沒有元嬰了,而且手背上金色的星紋也變成黑色,玄霖神色一變卻沒有過多停留,而是繼續融入天星門的陣法之中對其他修士進行絞殺。

如果沒有規則的變化,玄霖並不準備趕盡殺絕的,起碼在這之前是沒有這種想法的,可是在規則變化後,他卻不能容他們了,畢竟所謂糖果鎮的外來客很可能有他的同門。

哪怕天星門的弟子先出手,可是在殺了最後一個上三界的修士後,也是元氣大傷,雖然沒有人死亡,卻也有不少人受傷,傷勢輕的開始收拾屍體和這些人的儲物袋一類的,寒灸峰的弟子給同門包紮療傷。

玄霖也受了些傷,只是不重,服用了丹藥稍微調息一下就好了,他沈聲道:“如果下面的人是天星門的弟子,怕是接下來要闖出去,也要經歷一番戰鬥,我們得護住同門,如果不是天星門的弟子,他們上來後,再看情況。”

如果是同門,他們自然願意拼命把人帶出去,如果不是同門,他們也會說清楚,能帶他們走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了,這話並沒有直說,意思卻很明白。

玄霖沈聲道:“我們想要什麽寶物,自然光明正大的去爭取,而不是這般趁人之危。”

“是。”

玄霖深吸了口氣說道:“療傷。”

糖果鎮中,並沒有其他的蹊蹺之處,一行人安靜的等到了第二個白日,其實按照新出現的規則,惡獸應該再一次出現的,或者說在他們離開前每天晚上都要出現,讓他們挑戰尋找真眼,可是在所有眼睛都被挖了以後,他們就沒再見過惡獸,也可能惡獸出來了,可惜沒有眼睛的紅光,他們跟本看不到。

蘇曜他們雖然沒有動糖人,卻也弄了不少房子的碎片打包起來背在身上,蘇曜扔了個紅寶石到爐火之中:“如果不能確定是師兄他們,絕對不要上去。”

“是。”

爐火在遇到紅寶石後發出耀眼的光,就見這個被他們拆了又重新蓋好的房頂消失了,一個空間裂縫出現在了正上方的天空之上,他們誰也沒有動,只是看著那裂縫。

與此同時,玄霖所在的空間,中間的位置出現了一朵白色的雲,輸入靈力後,雲朵中間出現了裂縫。

玄霖在裂縫處問道:“是誰?”

可是聲音根本穿不下去。

糖果鎮中蘇曜說道:“我是天星門天虹峰弟子。”

玄霖到時聽到了蘇曜的聲音,他想要把自己的貼身法寶送下去,起碼讓蘇曜知道他的身份,可是法寶根本無法靠近裂縫,除了手以外,甚至沒有任何東西能穿過裂縫。

有個弟子問道:“師兄怎麽辦?他們會不會認不出來我們,然後拒絕我們的幫助?”

“拒絕也是正常的,畢竟這樣的情況,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時候,誰也不敢相信啊。”

“可是只有三次機會啊。”

玄霖深吸了口氣,說道:“我來。”

說著他就自己的右手從裂縫伸了進去,卻沒有到處摸索的意思,而是比了一個手勢,這是他和蘇曜當初約定好的,確認彼此身份的手勢。

其實不用這個手勢,在玄霖的手伸下來的時候,蘇曜就辨認出來了,畢竟他們兩個認識太久了,也太過熟悉了,蘇曜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是師兄,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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